当前位置: 首页 >  娱乐 > 正文

濮存昕:灯光亮一些 黑暗就少一些

2021-06-24     来源:百家号:

濮存昕 1953年7月生于北京,中共党员,全国政协委员,北京人民艺术剧院常务副院长,北京市剧协主席,国家一级演员,中国残疾人福利基金会理事,中国青少年发展基金会理事。

曾演出《李白》《哈姆雷特》《鲁迅》《茶馆》等话剧,《清凉寺的钟声》《与往事干杯》《洗澡》《来来往往》《闯关东2》等影视作品,2001年度被观众选为最喜爱的电视剧演员。

濮存昕是中国第一个出任艾滋病义务宣传员的公众人物。他号召社会关爱艾滋病患者,并从精神上、经济上帮助艾滋病患者和他们的家庭,获得海外华人慈善组织美国爱心基金会颁发的杰出贡献奖。濮存昕还担任禁毒义务宣传员、无偿献血义务宣传员等。

“人类文明是从火开始的。火给人光明,给人温暖。”

“但是火会熄灭,可以持久的光和热,来自于电的发现和利用,这是人类进步的重要标志。”

虽然不同于话剧或朗诵表演时的高亢或深沉,濮存昕开启“电”这个话题时,仍然用着一种舒缓、浪漫的语调。

自小生活在北京,濮存昕家中有电,也就是用个25瓦的灯泡;外面有路灯,可就连淘气的孩子都能偷拿到灯泡。“节约每一度电,是生活中最重要的习惯之一。”人走关灯,是濮存昕的母亲多年不变的习惯。每次年轻人把家里灯都打开,她总会说:“人不在,就别开灯,得节约电。” 

1963年,濮存昕的父亲苏民先生播讲长篇小说《红岩》,家家户户都会听,这是件很值得自豪的事。能传出父亲声音的“盒子”,是家里第一件电器,让濮存昕觉得很奇妙。在少年宫的兴趣小组,他拿个肥皂盒当壳,买炭精棒、二极管等元件,自己组装了一台“山寨版”收音机。苏老的许多作品灌制成了唱片,因此家里还买了一台电唱机。可惜的是,这两样“古董级”电器如今都没留下来。

濮存昕挎过电工包,这是大多数人不知道的—不是在舞台或电视上。

1969年9月,一群热血的北京青年报名插队来到黑龙江,其中就有16岁的濮存昕。兵团农场有电,电工是公认的技术工种。濮存昕说,腰里工具带插着电工刀、钳子、螺丝刀,再加一卷绝缘黑胶布,神气得像挎了“盒子炮”。

在业余宣传队,濮存昕不仅表演,还动手接电线,当舞美,用灯光衬托自己画的舞台布景。有一次演十月革命,他拿投影仪模拟开炮效果,开关电源的瞬间闪光就是炮火。有时下连队演出遇到停电,他们只好点一大排蜡烛,或干脆开来拖拉机,用车头大灯照着演出。

濮存昕当过电工,还立过杆。刚到黑龙江不久,他参加架线连,架设国防电话线。埋杆的坑要挖1.6米深。部队运来发电机,干啥用?带动砂轮给铁锹磨刃,才能铲开冰层和冻土。挖一个坑,衣裤鞋子全被冰冷的泥水湿透。两个多月里,他们住的帐篷里没有电可用,就用大油桶架铁丝网烧煤取暖。有一次濮存昕生火,领的引火柴油错给成汽油,不小心洒了一地,一下烧起一片。他连忙拿被褥去盖,火是灭了,可母亲给缝的被褥也“报销”了。

1999年之前,濮存昕全家仍住在平房,与旁边的筒子楼共用一个只有5安的总电表,夏天断保险丝是常事。“小濮啊,快来看看,不知道谁家又用电炉子了。”灯一黑,邻居就来求助。他拿上手电筒、踩着凳子去换保险丝,成卷的粗铅丝是家中的必备品。

曾经的艰苦岁月,今天回忆起来也很浪漫。濮存昕有一本书《我知道光在哪里》。起初,他并不同意编辑定的书名,觉得这个说法似乎有些托大,但编辑的坚持获得了读者的赞同。他沉思片刻说:“作为演员,对光的确具有敏感。”

1985年,空政话剧团在首都剧场演出《九一三事件》。做演出准备时,濮存昕与战友抬着箱子,第一次踏上人艺舞台。那时灯还没亮,但一种复杂的感情从他心头涌起。后来在表演间隙,他用照相机拍了许多舞台灯光、布景的照片,还用星光镜拍了光线的变化。后来,濮存昕在人艺的舞台上塑造了众多经典形象,获得了广大观众的喜爱,但仍对那时的灯光印象深刻。“很美。”他说,“对我来说,这个舞台不一样。”

濮存昕热心公益事业是众所周知的,他还有个身份是北京市节能减排宣传员。他曾参观过三峡电站,了解了这项工程的发电效益。“我们的发展依赖能源,但同时必须倡导节约。”他在政协提案中提出要充分利用太阳能,在建筑中增加节能的循环系统建设,并制定相关标准。

2008年5月下旬,濮存昕到四川地震灾区慰问,除了演出、送药品和其他慰问品,他还给在安置点帐篷里复习备考的孩子们捐赠了电风扇。“电力恢复得很快。”他说,这对灾区群众的生活和当地救灾重建起到了很重要的作用。“电关乎每个人的生活,关系国家经济发展和社会进步,我们要用电去创造美好的生活,也要从国家能源发展的现实出发,科学、经济地利用电能。”

在北京奥运会公益广告里,濮存昕这样说:“我相信,一条公益广告就好像是一盏灯,灯光亮一些,我们身边的黑暗就会少一些。并且我更相信,每一个人的心灵都像是一扇窗,窗户打开,光亮就会进来。”

采访手记

迎着光的心灵

光,一座有些破败的四合院,几家琐事悲欢,用两个半小时在舞台上尽情铺展。这是北京人艺为新中国60华诞献上的大戏《窝头会馆》。而我坐在首都剧场认真地看这场话剧,是因为前不久对濮存昕的采访。

对于不了解、不熟悉电的人而言,用电就是按下开关,电力工业似乎通常意味着坚硬的金属气息。然而,濮存昕实在是一位很好的讲述者。他从童年的一个小细节开始,就可以娓娓道出许多故事和感触。

关于黑暗和光明,他讲起下乡不久后的一次经历。还是17岁少年的他,独自一个人走在东北的荒原中,只有微微的月光和反射的雪光,没有电灯,没有人烟。他独自丈量着夜路,感受着一种前所未有的静寂、孤独掺和在一起的浪漫。

或者是因为只有认真经历过人生的种种困难,才有更强烈的幸福感,濮存昕说,在黑暗里看见灯光会觉得温暖。“生是光,而死是暗。人的心灵总是迎着光的。”在他说这句话的时候,我无法不联想起他在公益方面做过的许多事,以及被他演出的角色所打动的许多人。

对于舞台演员来说,灯光开启了他们的艺术人生。在采访中,濮存昕讲述了对他有特殊意义的人艺舞台的灯光:小时候偷偷看见的,第一次登上这舞台的,还有后来的许多次……供电水平改变着灯光条件,光传递的力量却始终存在。

于是,我毫不犹豫地买了这场戏的票。当我看着几位“戏骨”在灯下挥洒自如,当在最后一幕光的变幻中有人死去、有婴儿新生,北平解放的炮声隐隐传来时,我似乎更加体会到了“光明”的意义。(房晓童)

责编:吴黎

相关阅读

今日热点

小编推荐